问:你在巴黎,与夏加尔、蒙德里安、莱热、爱森斯坦等各方面的艺术家有交往,你从这种交流中感受到、学习到什么东西吗? 答:大家当时都是相互学习。不过我觉得我成为作品中我自己的东西,是在这之前我自己就有的秉赋。比如说蒙德里安吧,是我非常熟悉的朋友。《蒙德里安的房间》这张照片,看上去构图深受蒙德里安得影响,可是在我还没有认识蒙德里安得匈牙利时代,我就已经按照自己的构图方法做了与他的工作相似的事。而这张照片,可说是我们两人的相逢吧。 《在蒙德里安房间里,巴黎》 问:你在1936年去了纽约。 答:我是被想要利用我在巴黎的名声的人哄出去的,而这就是我人生悲剧的开始。如果我当时手里有现金,真想马上就回到巴黎。后来欧洲开始战争了,于是就一直在纽约住下来了,一直就到今天。当时的许多美国人智力非常低下,不能理解我的摄影。比如我拿照片去给《生活》画报的摄影负责人看,那人说:“我非常了解你的作品。可是你的作品说得太多了。”我说,如果是好作品的话即使说多了也没有关系吧。那人回答说,他们那里有专门写说明的编辑,照片本身如果在说什么那就不好办了,照片只要是记录文献就可以了。我反驳说,即使照片是记录文献它也会自己说话的。我再怎么说,他们还是根本不懂。《时尚》杂志也要我给他们干活,可我不太想给他们干。我想的是尽量依靠卖自己的书与作品来维持生活。1939年拍摄的《垂落的郁金香》,那朵垂头丧气的郁金香就象征了那个时代的我。一直到六十年代为止,我一直受冷落。那也许正是摄影本身不受理解的时代。 问:你来东京有三次了。 答:连路过算起来有五次。我喜欢东京的景观与人。如果能够定定心心的呆上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好了。可我年纪太大了,这是不可能的,很遗憾。1968年拍摄的《明智神宫》,穿白衣服的神官的扫地姿势,看上去就好像在跳芭蕾似的,非常有趣。 问:你拍摄的纽约作品中,有没有喜欢的照片? 答:我拍摄的都是自己感受最强烈的东西,因此很难回答你的问题。比如说《飞起的鸽子》这张照片,拍摄于1960年。我从巴黎时代起就一直想要拍摄把城市与鸽子结合在一起的照片,终于在三十年后的纽约拍到了想拍摄的照片。我喜欢鸽子,前几天在东京浅草的雷门拍摄了许多,可是很难拍摄到完美的。我在想再过三十年来浅草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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