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次展览可视为一次回顾展览,但是所有的作品都将会为中国的空间重新布置,以此参照中国的行为艺术实践和当代影像脉络。”策展人玛瑙在接受色影无忌(xitek.com)采访时这样阐述道。 
“盒子”里《动物金字塔》的制作过程 正如此言,此次展览很多卡塔姿娜较为“露骨”的作品虽然没有正面展出,颇有些带着“脚铐”跳舞的意思,但是科兹拉呈现出的艺术创作路径,依然具有参照的可能。科兹拉的路径是将特定方法论运用到行为表演、纪录片、电影和摄影加以混合后的结果,并为艺术本身塑造出新的轨迹。这样一种混合类型,在和科兹拉同代的中国艺术家中很少见到,而这让她所作的贡献更有价值。 专访卡塔姿娜·科兹拉 
卡塔姿娜·科兹拉(Katarzyna Kozyra),1963年生于华沙。雕塑家,摄影家,行为艺术家,电影制片人,录像装置制作人和艺术行动发起人,《赫芬顿邮报(The Huffington Post)》称其为“新千年最重要的10位女艺术家”之一 Q:当你在大学学习的时候,华沙还是社会主义国家。 A:是的,我在奥地利维也纳、德国慕尼黑都上过学。
Q:但是现在,整个的政治环境都不一样了。那段经历对你今天的创作有什么影响? A:波兰的共产主义时期,我在西方国家学习。后来我回了华沙,呆了几年,我忘记是多久了。我记忆中还有一些共产主义运动,但是不记得有多久了。我们有特别的政治现象。那时候大概有六七年,或者是八年,警察对城市实行宵禁,晚上十点以后就不能出门了,社会上实行物资供应制度,买肉和买糖需要粮票,现在想起来真是有点可笑。 这些经历可能对我有影响,童年或者少年时期的经历总是会影响人的一生。后来我在奥地利和德国学习,《动物金字塔》是当时的毕业作品。《动物金字塔》是根据一个德国的童话故事创作的,所以我觉得我的创作中有很多德国文化的影响,比波兰在文化上给我的影响要多得多。
Q:《动物金字塔》这个作品与乔治·奥威尔的《动物农场》有关吗? A:也许有一些关系。我在创作的时候没有想过关于《动物农场》。它关于德国的童话,我的想法是把它做成一个纪念碑的形式。人把动物打死,又把它们做成标本放在一起形成一个纪念碑。我想要讨论的,就是不要为了消费和食物而杀害动物,当然还有皮革。我想至少在感情上能够取得共鸣。
Q:开始的时候你的作品是关于生命,而今天我们把你看做是非常重要的女性艺术家。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专注于“女性主义”作品的创作?(9:38) A:我从来没有刻意地改变我创作的线索,因为对于我来说“女性”并不是一个非常刻意的问题。“女性”是我一直在表现的主题和作品呈现的方向,我关注我感兴趣的内容,对于别人的评价,我不太在意。是的,我是一个“女性艺术家”,这是我的本性,我不否认。换个角度,如果我是个男人,杀害动物,把它们做成这件作品,很有可能就不会得到这样的关注,被媒体,被社会,被我身边的朋友关注。媒体关注这件作品是因为是一个“女性”创作了这样一件作品。“女性”不能杀生,不是猎人,她们只孕育生命,从不获取生命。
Q:《澡堂》和《男澡堂》两件作品被认为是非常具有“女性”视角的作品。 A:当然,对于女性艺术家来说是这样的。动物的主题同时适用于男性,他们用男性的视角来提供另一种思考的方法。
Q:我们将这两件作品作为影像艺术,而对于你来说,它们更像是一种研究。比如说你发现男人在独处的时候的自我意识更强。 A:我在想,今天我是没有办法做出《澡堂》这样的作品来的。用相机去拍摄一个人隐私的一面,今天是不可能的。如果今天来做这样的作品是要定我罪的。但是从另一个方说,用作品呈现隐私,在今天很明显做的比过去更直接。之前做作品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多的意识,我只是凭着我对身体的想象,对性别的好奇和对既定观念的理解来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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