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以《我的爱人》为例分析前三个步骤:
“爱情”并不是什么独家特供的主题,但这个系列之所以被读者评论为“迄今看到的最好的关于爱情的媒体报道”,是因为编辑没有简单地处理这个命题。如前所述,策划者既看到了人们比较容易看到的爱情美好的一面,也没有忽视它真实存在的丑陋的一面。 爱情,首先是一种感情,但它又不仅仅是一种感情,它牵涉到社会学、经济学、生物学、心理学等等多个层面和领域的问题。当将这样一个“简单”问题“复杂化”之后,“爱情”的维度就丰富起来,确立主题就有了独特和深刻的可能。 接下来,就要从“复杂”的维度中提取最具代表性的“典型”。既然是“我的爱人”,就干脆以“人”的青年、中年和暮年作为“爱情”的三个典型时间段,对应恋爱、婚姻、家庭三种典型模式。这样,主题的重点就很明确了。 第三,则是将抽象的主题进一步“具体”落实为活生生的“个案与故事”,让这些“个案与故事”的主题(子题)成为母题具体而微、精确可感的生动阐释。 第一个专题《愿得一人心》,摄影师杨炸炸拍了那么多恋人,原因恰恰是因为他失恋了。一个摄影师消除悲伤的方式就是拿起相机去拍照片,从那个时候起,他开始拍这样一个关于爱人的系列。拍了那么多爱人,见证了无数分分合合之后,他说依然相信爱情。 第二个专题《当时是寻常》是任曙林的作品,也是大家很熟悉的摄影家。他拍的就是他的妻子,反映的是婚姻中两个人的状态。有一个细节:当请他写图片说明时,他写了大概两三幅之后说:“唉!还是不写了吧。”最后也就真的没有图片说明。这恰恰是婚姻特别真实和微妙的体现:这些由生活本身连缀起来的画面,近看,不必再做任何注脚。拉远了看,又实在无从说起。 最后一个《白首不相离》,拍的是一对百岁夫妻,他们真的实现了我们理想中的“百年好合,白头到老”。这对老夫妻怎样解释“夫妻”这个词呢?很简单:“白天有人做伴,晚上有人说话,这就叫夫妻”。 所以,通过三个专题,我们看到了“爱情”的不同阶段、面目和形式;同时,编辑还特意加了一个“爱情辞典”,以“多巴胺”、“闪婚”、“祼婚”、“离婚”等辞条来引出与爱情相关的各种社会现象,扩大主题的外延。这样,《我的爱人》最终获得了一个独特而深刻的读者印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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