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摄影》 苏珊·桑塔格 著 作为一个对传统美做出反应的载体,摄影已大大扩展了我们关于什么才是审美上令人愉悦的东西的看法。 W.尤金·史密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在日本渔村水俣(其居民大多数因为汞中毒而残废和慢慢死去)拍摄的照片,由于记录了一种我们分开的痛苦而令我们感动,……史密斯那张一个临死的女孩扭曲在母亲怀中的照片,是一幅关于瘟疫受害者世界的《圣母哀子图》。 W.尤金·史密斯 母亲 米开朗基罗的圣母哀子像 由于每张照片只是一块碎片,因此它的道德和情感重量要视乎它放在哪里而定:因此史密斯的水俣照片在照片小样上看、在画廊里看、在政治集会上看……都会显得不一样。上述各种场合,都暗示着对照片的不同使用,但都不能把照片的意义固定下来。 假如它在这样的照片小样上…… 假如它在刷了白墙的画廊里…… 假如它在政治集会上……
学会分析——时空记忆 《明室:摄影札记》 罗兰·巴尔特 著 起初,当我探寻我对某些相片的情感时(本书起头,距今已很遥远),我以为能够区分一个文化兴趣领域(知面)及偶而穿越其中之意外交错,即刺点。我现在晓得还有另一种刺点,不是一个“细节”;这新的刺点,没有形,只有强度,它就是时间,是所思(“此曾在”)教人柔肠寸断的激烈表现,纯粹代表。 中间为亚历山大·加尔德内 1865年,年轻的路易斯·拜恩企图暗杀美国国务卿希瓦德。亚历山大·加尔德内曾在监牢里为他拍照。拜恩静待上吊,相片很美,男孩也很美,这是属于知面的观感。而刺点是:他将要死去。我同时读到:这将发生,这已发生。我心怀恐惧,观察这以死亡为赌注的过去未来式。 相片对我显示了意定姿态的绝对过去式,且意指了未来式的死亡。刺痛我的,正式这一等同关系的发现。面对我母亲孩时的相片,我自忖:她将死去,我就像温尼考特的精神病患,为了早已发生的灾难而颤栗。不管被拍者已死去与否,任何相片都是这样的灾难。
学会评判——人与影像 《理解一张照片:约翰·伯格论摄影》 约翰·伯格 著 理想国丨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 奥古斯特·桑德是否只是简单地告诉被摄对象,他们的照片将成为历史被记录下来的一部分?是否就因为他如此这般地提到了历史,他们才会把虚荣和胆怯都放下,向相机镜头的内部张望着,并用一种奇怪的历史时态讲述着自己:我那时候看起来就是像这样。 奥古斯特·桑德 鳏夫 存世至今的它们是一部无与伦比的社会和人类记录。没有哪一位拍摄自己同胞肖像的摄影师,可以像桑德一样让自己的照片拥有如此通透的纪录性。 如今,约翰·伯格的这种细节阅读法俨然成了一种风潮。对奥古斯特·桑德照片的解读或许也是这其中最好的例子。 他的照片代表着德国20世纪20年代的混乱状况。魏玛共和国即将倒台。极度的通货膨胀,普遍失业,满大街的政治暴力。桑德拍摄的所有对象都不得不去适应这种混乱,如同它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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