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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东仁:胶片摄影师的爱与哀愁

2018-5-30 11:29| 发布者:cpnoz| 查看:5083| 评论:0|来自:现代摄影网

摘要:靳宏伟认为,柯达目前的境况对世界摄影界产生的影响是“一声叹息”。胶片时代的没落是个不争的事实。摄影出现以来曾经发生过两次根本性的革命,一次是胶片的出现,另一次是数码。柯达生于胶片,死于数码,符合唯物主 ...
靳宏伟认为,柯达目前的境况对世界摄影界产生的影响是“一声叹息”。胶片时代的没落是个不争的事实。摄影出现以来曾经发生过两次根本性的革命,一次是胶片的出现,另一次是数码。柯达生于胶片,死于数码,符合唯物主义的观点。

2010年年底,美国堪萨斯州小城帕森斯一家名为Dwayne’s Photo的冲印店,为《国家地理》杂志摄影师史蒂夫?麦凯瑞冲洗了他拍摄的世界上最后一卷柯达Kodachrome(克罗姆)胶卷。曾作为《国家地理》杂志摄影师“御用胶卷”的克罗姆因为数码影像技术的冲击,在其74岁的时候宣告寿终正寝。


  

正如大厦将倾或者大堤欲溃,对于全球影像行业的巨头柯达来说,这只是开始,而不是结束。今年以来,关于柯达的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先是股价低迷,接着是宣布破产保护,然后传言要靠出售专利度日,在胶片摄影的拥趸看来,还有宣布停产三款反转片产品E100G、E100VS、Elite Chrome Extra Color 100……某个角度来看,柯达成了数码影像时代传统摄影命运的一个缩影。


  

七八年前人们还在讨论电子影像是否算是摄影作品、数码能否最终代替胶片、数码的宽容度与胶片相比如何,现在,几乎所有的人,包括胶片摄影的痴迷者,都会承认数码大势浩浩荡荡,都会在手边备一台哪怕是卡片型的数码相机了。

 

 

   

2012年1月19日,柯达公司申请破产保护,图为行人经过美国纽约时报广场一块巨大的柯达广告牌。新华社记者 王雷 摄


  

影像技术疾速发展,越来越属“珍稀动物”的胶片摄影一族能否继续坚守,甚至在未来胶片不断停产的大环境下如何保障其摄影载体的供应等,成为业界关注的话题——前些年这样的担忧或是“杞人忧天”,但现在的确属于“未雨绸缪”的思考了。


  

手工活其实是技术派


  

2009年初,位于亚洲最大图片产业基地——北京竞园内的东西印记画廊,在为付羽、路泞、彦彰、卢恒、魏来等青年摄影师先后举办摄影个展之后,又将这些一直坚持胶片拍摄、手工暗房制作的摄影师的精品集纳,以“我的放大机”为题集中展出。策展人李一川带着些伤感写道:“《我的放大机》是对离摄影远去的传统的回望,充满热烈与放肆,在他们的纸张上,我们期待现实主义的魔幻,质朴里的奢华。”


  

对于这几位名声不小的摄影师来说,可能拍什么、怎么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摄影技艺传承,是基于技术层面的摄影语言的系统研究,沉浸在传统经典技艺的乐趣中,看似有些“遗老遗少”,却实属个人诗意体验的审美理想。知名的评论家、策展人姜纬评论道,“我理解他们有意识地使用这种非时间性,去表达处境和命运的不变这样一些非常重要的诗意。在某种意义上,我甚至觉得没有这种特性,就几乎无法表达摄影特有的诗意。”


  

这几个摄影的志同道合者背景不同:路泞是个“北漂”,在一家媒体担任图片编辑和摄影记者;卢恒曾在某省的驻京办谋职,后来换了几个工作;魏来仍住在吉林长春,职业不定;付羽和彦彰都是身价不菲的商业摄影师,彦彰还在中央美术学院里担任教职。除了工作之外,他们的兴趣全在于此,坚守与坚持,让他们成为这个浮躁影像世界的另类。


  

以付羽为例,手工印相已成为支撑其影像风格的基础之一,因为延续传统,他可以和身在美国的摄影大师罗伯特?弗兰克成为至交,可以在旅美收藏家靳宏伟收藏的20世纪摄影大师《原作100》展览现场作为唯一的中国代表,开展“习作:付羽的银盐练习”工作坊。这既是在向大师致敬,也意味着旧的传承与新的研修。


  

其实不止是传统暗房,一些年轻的摄影师甚至开始再向上回溯,尝试采用更古老的湿版法、铂金法、晒蓝法等技术工艺,用以实现与自己内心境界相适应的那些影像表现。骆丹的用湿版摄影工艺呈现的《素歌》在2011年获得“第三届侯登科纪实摄影奖”、入选“TOP20:2011中国当代摄影新锐展”并在多地展出,或许,对他来说,技术手段并没有那么重要,这只是对于他自己内心之旅的摄影外化,但其探索却让我们看到新锐的摄影师群体对于技术极致的追求。


  

2005年在中国第十一届国际摄影艺术展览中获得金奖的宋举浦作品《五台山龙泉寺汉白玉牌坊》,手刷银盐直接印相工艺形成的影像不仅征服了在场的中外评委,而且在翌年的国际摄影艺术联合会(FIAP)第28届黑白摄影双年展中获得唯一的金奖。对于这个在部队任职的将军级非职业摄影家来说,类似的技术工艺探索俨然有着一种在摄影过程难以体验的乐趣。


  

对于胶片摄影的技术一派来说,暗房是必须的配置,哪怕局促生活着的他们再次像上世纪80年代的同道一样将厨卫加以改造来实现。他们更需要同道的交流与互动,比如十余年前摄影家陈光俊等与几个玩大画幅相机的朋友成立经典黑白摄影工作室,比如海南一帮年轻人成立了湿版摄影俱乐部,再比如当红的摄影新锐们在传统摄影技术探索方面的惺惺相惜。


  

他们关注的是影像的素质,注重的是工艺流程的严谨和结果的精到,有的甚至迷恋到了发狂的地步。色影无忌网在采访付羽时,曾问及其舔一下胶卷就知道是什么品牌的传闻是否属实,付羽未正面回答,但他说,封120胶卷的胶条,味道的确不同。


  

卢恒在个展前言中写道:“每当我在冲洗胶卷等待晃动罐子的间隙,脑子里就会回想这一次去过的地方,看到的人和事,一些支离的片断就会在眼前囫囵滑过,害怕忘记了什么,也担心技术上出了差错;到了暗房里,在红灯下看着影像从棕色显影液里渐渐地显露出来,深黑的线条和暗淡的细节弥漫于纸上,越来越沉,就好像能触碰到我,触碰总是复杂的,说不清也道不明,但每次都像是推了我一下,让我继续朝前走……”


  

这样的乐趣,或许只有当事人自己能够深刻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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