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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卷风”展开的埃利斯个展:关于消耗的当代寓言家

2018-12-10 16:24| 发布者:cphoto| 查看:2579| 评论:0|来自:澎湃新闻

摘要:比利时艺术家弗朗西斯·埃利斯(Francis Alÿs)1986年移居墨西哥城,并在墨西哥城生活工作至今。在有些作品中,他只是简单地步行于城市,另一些史诗性的作品则往往设置在极富戏剧张力的自然景观中发生,并涉 ...
比利时艺术家弗朗西斯·埃利斯(Francis Alÿs)1986年移居墨西哥城,并在墨西哥城生活工作至今。在有些作品中,他只是简单地步行于城市,另一些史诗性的作品则往往设置在极富戏剧张力的自然景观中发生,并涉及数百位参与者的协作。埃利斯曾在伦敦泰特美术馆、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等艺术机构举办过个展。近日,埃利斯个展“消耗”这些天在外滩美术馆举行,展览从埃利斯的著名作品《龙卷风》等展开,探讨“非生产性的劳动”。
出生于比利时安特卫普的弗朗西斯·埃利斯常常被认为是墨西哥艺术家。他的许多艺术创作发生在墨西哥的街头:他曾站在墨西哥城的木工和水管工之间,脚边竖一块写有“游客”的牌子,也曾推着一块大冰块走过他熟悉的城市街区,直至冰块融化。埃利斯用身体去了解陌生的文化,理解他自己的外来性。他既是一个观察者,也是一个参与者。
弗朗西斯·埃利斯(右)
1959年出生的埃利斯看上去有点像贾科梅蒂的雕塑,他又瘦又高,在网上可以看到的那些作品视频中,他常常行走在沙漠或尘土之间,身影显得有些孤独。“行走”是埃利斯的艺术语言,通过这种简单反复而又耗费时间和体力的行为,埃利斯表达了他关于地缘政治或社会危机的想法。
近日,埃利斯的首次中国大型个展在外滩美术馆举行,展览展出了包括《龙卷风》《睡眠时间》等著名作品。展览名称“消耗”指出了其作品的一大特点:非生产性的劳动。埃利斯试图介入一个地方的历史和日常生活,但不愿留下任何物理痕迹。他将这种做法称为“寓言”,它们通常具有超现实性,却又指向现实生活,作品中显而易见的荒诞性往往从某种意义上揭示了生活本身隐藏的荒诞。
(一)
从一片漆黑中进入作品《龙卷风》的房间。画面中的景象时而静止不动,时而剧烈翻滚,光亮、黑烟、尘土、天空裹挟着风声、脚步声、喘息声和间或的寂静,涌向你的眼前。
弗朗西斯·埃利斯,《龙卷风》,外滩美术馆展览现场,2018
弗朗西斯·埃利斯记录了一个风暴中的世界。2000年到2010年间,他手持摄像机,一次次冲向暴风眼,进入漏斗云的核心。龙卷风出现的季节很短暂,一年中只有两到四周,等待占据了漫长的时间。除了等待龙卷风的到来,埃利斯还要判断它的走势,在最好的时机与它“会和”。“进入暴风眼,周围只有一层薄薄的尘土围绕着你,好像是将身体放进了另一个空间。感受这种被包裹的感觉,是最初做‘龙卷风’项目的原因。”埃利斯说道。十年中,墨西哥的政治与社会环境发生了巨变,埃利斯对于‘龙卷风’项目的思考也产生了变化。“国家的体系、社会的暴力现象……‘龙卷风’开始成为一种国家环境的隐喻。”埃利斯用“龙卷风”来隐喻秩序和混沌的关系:秩序从混沌中诞生。另一方面,他在暴风的混沌中感到了一种平静感。
弗朗西斯·埃利斯,《龙卷风》(视频截图),2000-2010年,单频录像投影,彩色, 5.1环绕声道,39分钟,与朱利安·德沃和拉斐尔·奥尔特加合作
墨西哥是埃利斯艺术生涯开始的地方。1986年,埃利斯作为建筑师来到墨西哥,寻找为非政府机构工作的机会,出于偶然,他留在了这里。墨西哥的文化给埃利斯带来巨大的冲击,身为局外人的他开始用艺术实践来理解和回应陌生的地域、文化以及他自身的外来性。1994年,在墨西哥城宪法广场旁的大教堂外,埃利斯站在一排木工和水管工之间,脚边竖着一块写有“游客”的牌子,他以游客的身份介入了这个街头服务的场景,“我既是旁观者,也是参与者,”他说道。
弗朗西斯·埃利斯,《游客》(Turista)
在埃利斯看来,墨西哥文化如同龙卷风一般扑面而来,它复杂、原始、粗糙、充满能量,始终以抵抗的姿态面对现代化。这一切让埃利斯感受到莫大的自由,他开始在墨西哥进行各种各样的实验,从这些实验去进入这个国家。相比之下,他眼中的欧洲是一个信息饱和的世界,丰富的艺术、食物和建筑只是人们消费的对象。
埃利斯不愿让艺术变成某种产品,“寓言”是他进行实验的方式。他试图用寓言影响一个地方的日常生活,“搅乱”那里的常态,而不留下任何的物理痕迹。1990年到1992年间,他做了一个有磁性的玩具狗,底部带有轮子,他“牵”着玩具狗漫步在在墨西哥城的历史中心,磁性让马路上的各种东西吸附到玩具上。三天后,人们开始议论有个疯狂的外国佬溜着他的玩具狗,七天后,虽然主人公已经离开那里,故事依然在传播。
弗朗西斯,《收集者》(The Collectors)
很多时候,埃利斯被当成一个墨西哥艺术家,更确切地说,他是一个“外国来的当地人”。在墨西哥,他一看就是个外国人,然而相比当地的一些年轻人,他似乎在那里生活得更久一些。埃利斯的艺术从墨西哥开始,走向世界。“我像是过着一种游牧的生活,不断地对我的身份进行重新定位,”埃利斯告诉“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仍然属于比利时,属于欧洲,“但归属不那么重要,身份是一种混合。”
(二)
一只面包放置在一个装满空气的塑料袋上,出现在外滩美术馆三楼的展厅里。如果没有介绍,这可能会被误以为是某个观众留下的东西。事实上,这是埃利斯的一件作品。
随着时间的流逝,空气从袋子中漏出,面包也会逐渐腐烂,但这一切并不是观众在现场可以用肉眼捕捉到的。微观的反应和外观的变化之间存在着“时间差”。而时间本身,也是埃利斯艺术语言中重要的一部分。
弗朗西斯·埃利斯,《无题》,面包、装有空气的塑料袋,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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