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六章》民生现代美术馆现场图
主持人(林叶):非常感谢陈哲的作品,让我们找到了一个进入她作品的一个入口,现在我们请曹伟嘉谈谈他对于陈哲作品的一些感受。
曹伟嘉:不好意思,我没有准备得这么漂亮,(做)这个展示。但是因为之前我们也交流了蛮多的,当然还是不够,现在我就想接着陈哲的这个presentation(演示),接着里面的一些像线头一样的东西,扯一点东西出来好了。
扯线头的意思……联系到刚才你讲的“赤之茧”,就觉得这个意象比较恐怖了。第一个线头就是那个图像小说,那个舍尔曼将军。对,回到这里了,就是这个看不见的大树,然后这个意象其实是可以把我们之前谈到过的一些东西串联起来的,所以我就从这个地方开始往外扯。
如果了解德勒兹(Gilles Deleuze)的人,会知道德勒兹是一个法国的尼采主义者,通过他早年对于尼采的以及对于其它的一些哲学家的史论重构,他是希望建立一种肯定的、快乐的伦理学,而这样一种伦理学实际上里面就有一个很重要的母题,是从尼采那里发展出来的。
简单地说,悲剧是快乐的。他没有说喜剧是快乐的,因为喜剧是快乐的,表达不出他的这个特定的快乐伦理学的母题。但是当他说悲剧是快乐的时候,这个快乐怎么去理解?就好像我记得陈哲在一个访谈还是什么里面,说到她自己其实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就比如自伤,有一种深刻而直接的快乐……我们不一定要(把两者)分开,比如说有一部分事情是属于自伤,有一部分事情是属于创作,有前期的创作、后期的创作,但是当它是真正出于自己的,未必是有意识的、想得很清楚的,但是一定是出于自己的这么一种驱动,也许是一种被胁迫的感觉,但是这个被胁迫,你也找不到那个具体的对象,是谁在胁迫你?但是你是朝向了一个东西,然后这个东西,它可以被表达为一种很有力的艺术作品的形式,但是这种有力是因为这个作品本身从形式上是有力的吗?单纯地来说,或者是因为这个给出艺术作品的个体,我们可以把ta的名字叫做陈哲,这样的一个艺术创作者他本身是有力的吗?德勒兹当时谈欢乐这个关键词并讲到了哀歌诗人,我觉得是比较有启发的,他说一个人当他要去画画或者要去从事哲学的时候,他是遇到了一个对他来说非常庞大的东西,就是这个东西对他来说太大了,他面对这个东西的时候,是不得已地要去哀嚎、要去呼喊,而这种哀嚎和呼喊在他的实现的过程当中,是经历了一个具体的形式化的途径的,那么我们可能在这个过程的结果上,我们发现了这么些东西,这些东西可能是一本哲学书或者是一个打动你的艺术作品,或者是一段音乐,或者就是一声叫喊,或者就是一个伤口,所以我不想从类型上急于对此进行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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