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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像作为一种现实的副本——关于摄影作品的赤裸,直指与变异

2015-11-10 10:11| 发布者:zhcvl| 查看:2508| 评论:0|原作者:王欢|来自:瑞象视点

摘要:YoshikatsuFujii《Red String》(红线) 回溯艺术的起源,在技艺与艺术未曾分开的时代,“摹仿说”便一直占据西方艺术理论的支配地位长达两千年之久,长久以来,相像被看作艺术的本性,而纵观摄影这一媒介的出现,其 ...

YoshikatsuFujii《Red String》(红线)

回溯艺术的起源,在技艺与艺术未曾分开的时代,“摹仿说”[1]便一直占据西方艺术理论的支配地位长达两千年之久,长久以来,相像被看作艺术的本性,而纵观摄影这一媒介的出现,其复制现实的本性又与摹仿说的本质不谋而合。

雅克•朗西埃(Jacques Rancière)认为,图像产生于这种相像,而图像的相异性产出了艺术,以此来界定作为艺术的图像[2]。而回归到当下语境中,当我们对具体到摄影行为进行分类或者界定时,通常习惯于以作者视角(拍摄对象,拍摄动机)将摄影进行归类,诸如风光摄影,纪实摄影,人像摄影等,再比如,日常谈论的情境下,我们会形容说“这是一个摄影记者拍摄的专题,这是一个艺术家以摄影(这样一个媒介)做出来的作品…”我想消除作为创造者的身份预设,来更加公平客观地初叛一件作品,在这里我们是否可以建立另一种思维方式把摄影重新分类?

罗兰•巴特(Roland Barthes)很聪明,似乎总能建立在一种客体思维下来审视对象,想想在《作者之死》[3]中试图以读者为中心的诞生把写作的神话从作者中心论中解救出来,想想在《明室》[4]中心照不宣地以摄影未进入艺术之前的原始形象为分析对象,并巧妙地从摄影传递的信息过渡其对面,演变成摄影所接收的意义。于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便有这样一个问题:倘若摒弃作者思维,转换至作为观看者进行接收的角度是否可以得到一种全新的分类(去审视摄影作品,甚至可以具象到一个摄影的展览)?

朗西埃于2001年在法国国家摄影中心的演讲《图像的宿命》(Le destin des images)的论证中,把我们在博物馆以及画廊中所展示的图像(作品)分为三大类,即赤裸图像(image nue)、直指图像(image ostensive)、变异图像(image métamorphique),分别对应着不成其为艺术的图像、具有改变原生在场意义的威力的图像以及对日常材料进行一种双重的变形且能够对应美学本质的图像。[5]我们不妨借用朗西埃的论证来映射当下艺术实践里摄影行为的成果展示进行一个全新的分类。

在这里,我们剥夺摄影被放置于一种接近神话的话语权利,我们不去谈论它拥有某种可以消除时间与空间距离的特殊速度,不去说它背负着一种与光线共谋的神秘力量,不去说这是一种能够终结消逝的美学,就是以一种最切实的方法,用最直观的凝视来重新进行一个有趣的分类。

对应赤裸图像的摄影

在这里的“赤裸”更多的是一种去掉摄影提供的修辞性,或者说看起来显得更加“安守本分”的一面,它的产物止步于美学层面的创造,更多的是针对某个事件,某些现象,某段历史,提供了一种真实的“证据”,于是赤裸图像必将使用一种足够让人信以为真的工具,摄影因此成为一种不可替代的策略,它的产物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绝对意义上的“纪实摄影”,而非纪实风格,[6]诸如警察在犯罪现场进行拍摄的取证,诸如代表身份认领的证件照片,这一分类相较而言最容易理解,另一类是即便在过去(当时)提供了某种美化、引导及宣传等功效与期望,但在久远的岁月变迁里,时间消磨了这些不值一提的手段,以至于到了当下只能变成一种冰冷的资料被观看与研究。

“中国摄影书集”展览现场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 2015年4月

在这里,我们不妨以一个展览为例,比如自去年七月到今年四月,由马丁•帕尔(Martin Parr)与鲁小本&泰斯(WassinkLundgren)合作,分别在法国阿尔勒摄影节、纽约光圈基金会、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举办的三场关于“中国摄影书集”的展览,整个项目收集整理了一些自1900年以来(具有他们个人偏好)的中国摄影书,其中避免不了的看到了一些关于中国历史的摄影书资料,比如记录辛亥革命全过程的《大革命写真画》,比如按政治、艺术、教育等主题编排介绍当时中国情况的《中国大观》,再比如在红色政治所笼罩下为塑造圣像、推动宣传、炫耀功绩、营造理想社会状态的产物——《毛主席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万水千山只等闲铁道兵战斗在成昆线》《中国妇女》《红太阳照亮了大寨前几年的道路》,这些摄影在当时无疑背负着各自需要承载的某种使命,而作为当下来回看这些“历史(影像)”我们从中接收的除了历史回溯之外,也看到了诸如话语争夺,政治压迫等信息,而正是由于当时作为影像所承载的功效与当下回望产生了完全相悖且更加清晰明了的另一层认知,而让我们看到了新的意义。

同样作为一种“历史资料”的赤裸图像,再比如不久前OCAT研究中心(北京)所做的展览“记忆的灼痛”,其中有一部分是展示了阿比•瓦尔堡(Aby Warburg)收藏的关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摄影资料,当我站在这些战争所带来的令人震惊的“滚烫现实”面前,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它们虽然是在展览中展示的摄影作品,但我真的很难进行任何美学意义上的评价,就等同于当我观看二战集中营的受难者们的痛苦与折磨是一样的,那么,我想这就是作为赤裸图像的摄影的一个重要特点。

“记忆的灼痛”展览现场阿比•瓦尔堡收藏《战争摄影1914-1918》 OCAT研究中心(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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