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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的恋爱学报告——德国艺术家约瑟·迪格尔访谈

2015-10-10 09:39| 发布者:zhcvl| 查看:2700| 评论:0|原作者:朱晓闻|来自:瑞像馆

摘要:美国女权主义艺术家安德里亚·弗雷泽(Andrea Fraiser)在80年代末创作了一件名为《美术馆亮点》(Museum Highlights)的作品,她身着职业套装,在费城美术馆内用极富戏剧性的夸张语言,对展品进行拔高式的讲解。通 ...


当代年轻人的恋爱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媒体角色设定的影响,比如迪斯尼、好莱坞等电影对浪漫的定义,也比如电视、网络上对恋爱进程的总结和引导。也可以说,约瑟的这个项目类似于“为了恋爱而恋爱”,艺术家本人在其中的价值判断是非常模糊的,但这也是有意思的地方。

朱 = 朱晓闻

约 = 约瑟·迪格尔(Jos Diegel)

朱:这个项目的背景和起源是怎样的?你在一开始有怎样的期待?

约:2013年5月,我受艺术/文化/剧场团体“新的紧迫性”(Neue Dringlichkeit)之邀,在瑞士苏黎世的一个剧场放映了一部影片。在此期间,我认识了丽莎——这个团体的成员之一。我们当时很简单地聊了聊有关性和色情录像的话题,但很快被剧院的另一个节目打断了。因为话题没有聊完,我们彼此交换了邮箱。几周以后,我看到阿斯电子艺术节(Arse Elektronika)召集艺术家参加在旧金山的一个名为“单色会议:性和科技”的大会。

这个会议的主题中有关“身份”(identity)的部分让我很感兴趣,因为这和艺术创作、角色行为、行为艺术、性别、性、艺术性都有关系。比如,“身份”对大众媒体和文化环境下的图像困境(以电影、文学等为载体)有何影响?“身份”和情感关系从内到外的美学特征也是有联系的;“身份”对集体性和个体性的形成有什么作用?等等……除此以外,我还关心情感关系、爱、性的感受和交流,也是和我们的“身份”紧密相关的。

我必须要指出的是,当时我单身了一年半,所以我比较容易下决心做这样一个项目。作为一个艺术家,我可以把“单身”这一个人经历和我的情史转化为一个公共范围的存在。我愿意邀请观众。观看这个项目的观众必须也是主要的诱因。无论艺术家的表达是私人化的,还是带有电影场景调度般创意十足的视觉技巧,在今天的媒介环境下,这些已经难以辨别了。大多数艺术家或许会同意这个观点——即今天的观众观看行为艺术表演的过程就好像在观察艺术家做爱。好吧,实话说,这也许是一种浪漫化的观点。

当时我还开始思考电影中女性角色定位的问题,比如致力于关注性别不平等的贝克德尔测试(Bechdel test)。(2)这个测试通过女性视角,分析电影中哪些时间和场景是女性可以发言的,但大多数电影都无法通过这个测试,因为几乎每一个女性角色都不过是在辅助男性角色的陈述。当我遇到丽莎时,我正在创作一部电影短片,片名是“你总是在做无头无尾的事情”(You are always making things without beginnings or ends),这正好回应了会议主题,还有有关角色行为、情感关系和电影画面的联系。

朱:我也对这个项目观念发展很感兴趣:丽莎和你是怎样就形式达成一致的?你们有没有讨论很长时间,还是很灵光一闪式的想法?

约:我们写了几封邮件,没有通过电话。我记得问起丽莎对性的想法,因为我们在苏黎世的时候聊过这个话题。她当时给我发了一封很坦白的长邮件,主要形容了她如何视自己为一个性的整体。这时我觉得有很多有趣的想法被激发,并且感觉我们或许可以合作,她似乎也是合作的不二人选。

于是我着手写项目提案,其中引用了法国哲学家让·吕克·南希的文字:“性行为”( Il y a du rapport sexuel)。我当时已经思考了很久,有很多问题和观点。我把这个想法发给丽莎,而在邮件主体,只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你想和我一起去旧金山,发觉可能的性行为吗?”原文是德语,基本上,我问她是否愿意试试在旧金山我们会不会做爱。她的回复很短,说了“是。”所以我们之间的合作基本建立于对彼此的信任,而非正式的约定。

约瑟和丽莎在旧金山合影

约瑟和丽莎在旧金山合影

 

朱:这个场景设置在旧金山的一处出租房内,丽莎和你在六天的时间里进行了情侣关系的角色扮演,这和一个真人秀的设置很相像。因为你是自己拍摄自己剪辑,似乎更加强调了和场景的亲密程度以及你的控制度。你觉得这样的设置和真人秀有什么关系?而你自拍自剪的投入又对过程有何影响?

约:真人秀只是一种节目类型,它对真实的设置是非常固定的,同时,真人秀又是一个最大的谎言,它只是呈现了可以被视为真实的各种叙述元素。“我认为有关真实是什么”,我们是有一种普世价值观的。真人秀作为对真实的模拟呈现,一定是根据剧本进行拍摄的。而我们的拍摄初衷及结果和真人秀非常不一样,它或许更像小品或者实验纪录片,而且是建立在情感基础之上,对于如何呈现真实或者逻辑型的叙事并不关心。

丽莎和我都可以随时使用摄像机,有时我们同时使用两台。我们通过自己拍摄创造了一种可能性,它让我们之间的亲密感十分确凿。从另一方面来说,当我们之间的关系太过紧张时,我们会不自觉地持用、遗忘、移动、或者转变摄像机,这种改变很自然地表现了我们对对方地感受,而其他时候,我们则会把摄像机架在桌上进行拍摄。我觉得我们从来没有关心过拍摄的画面构图,也没有考虑过某种特定的纪录片风格或者电影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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