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摄影作品 我的选择-关于黄色 “中国现在是最好的艺术年代。有问题,这个问题恰恰也是对艺术的促进。” 《大师》:您远离之后再看中国的摄影呢? 凌飞:很不一样了,非常不一样。从哪个角度呢,比如原先我在法国,我在法国几乎最大的媒体都工作过。虽然我一半是艺术家,一半是摄影记者一样。很多专题,到欧洲、亚洲、非洲我们也去做采访。卡地亚基金会他们邀请我工作,记者一样的工作。再回头看国内的东西,最近这几年确实有很多改变。早些年,我是觉得中国的媒体还是条条框框挺多的,摄影还是挺死板的,类型并不是那么多,个性不强。这些年慢慢才好,因为看的不是很多,我就看一些杂志,包括青年报,一些报纸,有些照片还真不错。包括一些文章等等还是有很大的改变,以前老觉得意识形态太重了,这几年要好得多。 《大师》:你觉得现在是中国最好的一个摄影的年代吗? 凌飞:当然了,中国现在是最好的艺术年代。有问题,这个问题恰恰也是对艺术的促进。中国现在仍然挺严的,但是恰恰这时候艺术是这样,你没有刺激是不行的,人不落到谷底,没有那种感觉,有人可能没有问题,但是有些人就有问题了。而且中国现在这么丰富的社会环境,这么丰富的心态,这么繁杂的社会阶层和矛盾。从艺术来讲,如果我们从中国政府这方面能够开放,能够打开心扉,站在特别宽宏的立场上,中国人不缺少艺术感,中国的创造力是非常之强的。你看其实中国的文学应该是出大文学的时代,出大诗篇的时代,是出大艺术家和大摄影家的时代,是出大雕塑的时代。但是挑战在哪里呢,挑战在于中国人的现实生活当中的矛盾,考虑自己的名望。中国知识分子,甚至中国艺术家有自己很悲哀的地方,中国人的这种附庸,这是让人很悲哀的。 整体的或者附庸或者炫耀,是中国人的悲哀。缺少一种执着的东西,有些人很执着,但是有些人执着一半就退场了。就被其他的名誉、金钱、权利……真是这样。你也没法说,也有难处。很多人都要养家糊口,孩子上学,养老一大堆的问题。中国很多的东西互相牵制着,这充满了机会,尤其对艺术。只要你做,就能做好,我是这么想的。 “实际上人是很能创造的,人要有情绪,不要把自己埋没了。” 《大师》:我看到一个访谈,里面你说自己是九级杂牌军。 凌飞:对。 《大师》:除了摄影好像…… 凌飞:我也画画,也写字,一会看看我的写字。看你懂不懂。 《大师》:这是拿…… 凌飞:这是一种硬笔书法。 《大师》:艺术是相通的。 凌飞:我现在写几个剧本,电视摄影、编导、制片人我都做。 《大师》:所有的这些当中,你觉得摄影对于你来说是个…… 凌飞:对于我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视觉媒体、载体。摄影人你可以想,摄影人都是很理性的。他是处于观察者的角度,他是观察看别人。这点也好,也不好。他是看别人,看什么什么。无论发生了多么大的事情,他都很冷静去构图,去找机会。但是有人是很冷静,有人是心理充满了激情,这是不一样的,也是因人而异,不能一概而论的。我觉得摄影,现在很多人说搞摄影的不好,一说照相,照相算什么呀。照相谁不会照,那么多机器。 比如关于电影,以前所有人把电影看成非常难的东西,现在小摄影机,理论上任何人都可以拍电影,有什么不好。包括以前坐汽车那么难,现在所有人都可以坐汽车,买汽车,有什么不好。这个是要有一个理解,正因为有了这个东西,下一个更崭新的东西才会有。你老赶牛车,永远也开不上汽车,你永远造不了更好的行驶器。现在大家都能照相,对摄影要求更高了,大家都能照,谁能照的更好,谁能照的更有艺术,谁修养更高,谁的学问更高,谁的造型能力更强,谁是大师。这才是难处呢,给现代的人提出非常多的要求。 你说我的爱好,我是这么想。一个人的爱好,很多专业是因为社会的制约造成的。其实人的能力是非常多的,只不过是因为你要考虑你的成名,考虑你的收入,考虑你的地位,考虑你的声望,考虑你不在的时候你的历史,所有人都要做出成就来,这是一种考虑。实际上人是很能创造的,人的创造力非常强。以前在五六十年代,当年非常前卫的东西,现在已经变成生活用具了。那时是非常精彩的想法,现在已经变成很普通的想法。法国有一个时装设计师,我在法国时装做的非常多。法国有一个时装设计师叫让·保罗·戈尔捷,90年代还属于前卫的,现在都代表法国了。他的东西被法国普遍接受了,这些东西是不一样的。人的才能,我觉得是展开的,当然你可以做一些,专攻一两项更好,当然很好,人要有情绪吧,不要把自己埋没了。 “通过摄影,通过一个静止的画面,来反映我对事物的一种感觉、感知和感受。” 《大师》:你觉得摄影的意义是什么呢? 凌飞:其实我现在对摄影的意义对原来是一样的,没有改变。我能够通过摄影,通过一个静止的画面,来反映我对事物的一种感觉、感知和感受。我想表达我自己对事情的看法,它是一种纪实性的也没有问题,自然主义也可以。我把它做一种,刚才看到我的照片,脸上刷红漆,那个也是我的感觉。那个感觉和以前又不一样了,我是让每个人选择一个颜色,我说你为什么选择这个颜色。他说我选择红色因为我喜欢热烈,我心情很热烈,我喜欢黄色,我是很疯狂的。我喜欢白色,黑人特别纯洁,我选白色,很淡淡的,不是那么重的。他们选完以后,拍完照片以后,我根据他的想法拍他的照片,我根据他的剧本把颜料洒在他的脸上,这是我对他的感受,这也是摄影。 摄影依然是我对于周围事物的反映,非常好的一种媒介。和当初我对摄影的看法一点没有变。只不过是现在又要拍电影,又要弄剧本,还要弄别的事情。现在摄影也有问题,不要以为摄影太简单,而且也不要都跟着大师的脚步走,我是这么看,要跟着自己的脚步,借鉴别人的东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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