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B:当然了,如果你想创作一些极度消极的东西,那这些图像可就是另一幅模样了,你会更多地去参与到现实世界中,打个比方:收集吓人的资料,汇编令人害怕的报道。然而,说到底我还是在与我身处的现实打交道,我从未想过去吓人一跳,从来没有,无论是我的肖像,我的人体,我的自拍,我的建筑照片。我尽可能以我自己的方式去把消极的一面保持在一个玩耍的水平上。并且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去展示“一些东西”,无论是积极还是消极,我只是想去创造一张图像。 EE:在刚才的这个情景里,你把你的照片描述成“自主的”图像? DB:我认为那是一个很重要的点,这和很多因素相关。这甚至和在哪里展出我的照片都有关系,但毫无疑问,这与我的作品的内在形式是息息相关的。我相信越来越多人会发现图像的“自主性”的重要性。 EE:你的图像得要为自己说话。 DB:是的,每幅图像都是统一的整体。在一定程度上他们可以自给自足。他们作为一个个体而言,其实完全可以单独展出。想想那张电视屏幕的照片S.O.-H.O.-96,还有那张“山(The Mountain)”的照片C.O.-I.S.L.-94,在这些照片上,这个问题体现得格外显著。同时这只是在单一层面上而言,图像之间的互动同样重要,在我最近的一些展览上,例如“山”这张照片,在整组影像中是一个线索,是在观看中能与其他图像产生联系的,你可以看出来。 S.O.-H.O.-96 © Dirk BreackmanS.O.-H.O.-96 © Dirk Breackman C.O.-I.S.L.-94 © Dirk BreackmanC.O.-I.S.L.-94 © Dirk Breackman EE:在你的视野里,他们是怎么样,或者说应该是怎么样的? DB:不好说,我需要拿具体的图像来谈。 EE:那他们看起来不应该是什么样的? DB:他们看上去总是接近于一种严格的形式,包括在这本书里,这会产生曲解的危险:你只想到他们巨大的尺寸,他们对空间的阐释——这么多这种类型的照片在同一个展览中被放在一起,同样的,一本书总会试图界定你的作品,告诉读者这些照片就该这么看。这样你的这些作品看起来就像是对你的一个概括,然而我认为我的作品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临时的,无定式的。为了抵制这种倾向,我希望去创造一种开放的态度,为所有的照片,无论是已经拍摄出来的,还是没有被拍摄的照片留出一片空间。一本书只是单纯的一个项目,而绝不应该是对艺术家的盖棺定论。 EE:这也许正是我们这次谈话的野心之一,关于我们该如何去看待你的作品。不是在看布雷克曼时有一个普适性的观看标准,而是有一些小提示,关于我们该如何去表达,关于你的照片,你的想法,你所创造的关联性以及你是如何去处理图像的。 B.P.-P.A.-96 © Dirk BreackmanB.P.-P.A.-96 © Dirk Breackman DB:这恐怕和我的作品是一样直观的。原谅我可能无法很轻易地把这些用语言说出来,我也无法解释我为什么把一些特定的图像以特定的时间去放大出来,然后把他们挂在墙上,为什么是这一张,而不是另外一张,我不知道。举个例子,我做了五版“浴室”B.P.-P.A.-96,但是只选择了其中一版;其他四幅都不行。这不是我所能解释的事情。当一天结束的时候,我得做出选择,左边还是右边的小小改动;光线的细微变化;当在暗室里印刷的时候产生的细微变化,突然之间,就产生了一个充满差别的世界。 EE:浴室的图像是很复杂的。这不是你在事业开始时会去做的事情,这是在你二十年的职业生涯中,与图像产生的愈加紧密的联系所致的。你能描述一下你是如何建立起这其中经验的? DB:很难说,这是直觉的问题。打个比方:这是与“消除”有关的,将一件事情削减至其“本质”,这听起来有点太简单了。除去我的经验,这对我依旧只是一个开始;我的图像依旧是草图;他们随时可以变得更加极端。尽管我依旧在想那样的话这些图像是否还能变得那么易读,因为我不会想着为我自己去创作,最终我还是要把他们展示出来的。然而作为“图像语言”的练习,我偶尔还是会为我自己创作,我有太多永远不会展示出来的负片。 © Dirk Breackman© Dirk Breackm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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